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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艺少女成为妈妈(台北画刊108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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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9-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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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妈妈的我,无比歆羡那些活在理想火光的文艺青年,他们总能和现实有个可保持孤高的距离,而我们这些称作「妈妈」的生物,则在各种生活狼狈里的最深处。

文青到底有没有真假之分,我想大部分的文青其实不曾在乎,他们就是在学习的空档,如在影展期间,在剧院待了一整天;或是为了某场小剧场在深山中的表演,跋山涉水、忍受着被蚊子叮咬的红肿看完一场戏;和他们气息相近的夥伴当着背包客到某个东南亚的偏村当教育志工;或是在24小时书店熬夜,只为了读完马克思的《资本论》。

与其说是羡慕能每天拥抱那些源源不绝艺文活动的幸福感,其实更羡慕的是能自由运用的时间,不用填塞各种喂食、护理照料、品格知识养成的琐碎时光。妈妈的时间永远都是在孩子、丈夫各种掠夺後,那些已经接近午夜,脑内能放空留给自己一秒钟的片刻。

这些限制也常让我困惑,迈向婚姻、育儿的阶段是否就是文化工作者职涯的坟场?作为一位编辑与写作者,我试着透过采访去面对这项困惑,尤其在拥有母亲身分後,对於同样为父母职的文化人特别感兴趣,我想试图找到他们育儿这件事与创造力生活的关联,以及如何找到艺文工作与家庭之间的平衡。

在一次与绘本作家王春子的访谈里,一直深深受她说过的一句话所打动,春子当时说:「让孩子的出现不只是对创作的破坏。」在她与同以创作为职业的丈夫廖建忠的家庭生活里,他们先将自己摆在第一顺位,因为过度牺牲自己的需求对孩子是压力或是帮助,她认为现阶段仍是无解的。然而她确信,要让孩子能注视着她与丈夫追寻梦想的身影,梦想的价值也会深深地种植在孩子心里。

与孩子的生活相处也能成为创作的养分来源,艺术家罗乔绫的绘画工作室也贴合其家庭生活的节奏,一路看着她从少女成为母亲,调整生活与创作的节奏,陪伴孩子散步、阅读、画画与欢笑,她曾表达拥有孩子是重新给予自己再次体验童年的机会,总在那些陪伴的共时里,再次跌入童年记忆的隙缝,这些陪伴都幻化为她作品中清澈、晶莹、美好也苦涩的孩童脸孔。
▲罗乔绫与孩子一同创作。(图/罗乔绫)

近年策展模式越趋多元,也更有机会碰到新兴的独立策展公司负责人,一部分也因接案工作时间的弹性与独立性,让拥有家庭的策展人或展览制作者能更自由运用他们的时间。某次采访草字头国际负责人黄伟伦,在其充满植物绿意的工作室,他一边回覆着访谈的提问,一边同步与儿子童心的对话,他的工作和日常生活是极度接近与贴合的,认为陪伴儿子、观察孩童行为给予他策展企画许多启发,并提到每个人的内在一定都存有想回返孩童状态的企盼,这也是他在制作活动企画最为在意的核心。

至於我自己又是如何缝合工作与育儿,多数是利用采访工作大量的涉足艺文场域,同时也会判断这个展示是否能推荐给自己的孩子。

台北近期的艺文馆舍也越来越重视亲子客群在硬体、软体的使用感受,如台北市立美术馆的儿童艺术教育中心,就有意识地将台湾现当代艺术,以儿童理解的沟通方式传达美学概念;今年台湾国际艺术节(TIFA)也在中正纪念堂广场推出能让孩童体验的空气建筑「光影幻境」,让剧场不再仅属於成人,亦顾及到孩童与亲子的视野与幼童美学的扎根。艺术的养分让育儿与工作不再仅能二选一,而是从中创造两者平衡共存的可能。
▲台北市立美术馆儿童艺术中心的「无关像不像」,让孩童认识抽象元素的艺术表达与应用。(图/张玉音)



张玉音,文字女工与一位母亲,现为艺术新媒体「典藏ARTouch」副总编辑,与科技阿宅脑公的跨域联姻,对於解析科技、科学与艺术等跨界议题特别热衷,并致力催化美感教育相关议题报导,曾以《为何我们逃不出过劳?艺术行政职灾自救手册》获得金鼎奖专题报导奖。

图/张玉音、罗乔绫
文/张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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