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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面包小传(台北画刊111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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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2-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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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面包小传无庸置疑,台湾人现在很会做面包了,且在国际上连连得奬,还仓颉造字发明了将「麦」和「方」两字合体,读成ㄆㄤˋ。

「麦方」者考其本源,就是从日语的パン(pan,和华语「胖」发音同)而来,那日文的パン又从何而来?有一回,我在荷兰,早餐时心想荷兰统治过台湾,也在大航海时代里和日本接触频繁,那麽面包一字理当和荷兰也有若干关系,於是请教女侍bread的荷兰语怎麽说?得到一个奇怪的回答:brood,於是用日文的パン再请教,她说:「哦,那是西班牙语!」

回国後,做了一番研究,为文论述原来日语的パン,最早是源自葡萄牙语pão,在拉丁文里本作panis,然後才衍生出法文pain、义大利文pane、西班牙文的pan和葡萄牙pão,发音都很相近,结论是大航海时代里,葡萄牙人将pão带进了日本,音译为パン,日本统治台湾後,将西方的面包带了过来,主要有两种,一是「食パン」指的是吐司;一是「菓子パン」,以红豆面包为代表,但パン始终没有对应的汉字,最後内化为台语的一部分。

那荷兰人统治台湾期间,难道都没教台湾人做面包,就只传给日本?根据《热兰遮城日志》1643年(明崇祯16年)5月15日的记载:「那里(安东尼堡,今淡水红毛城)土壤肥沃,很多作物都可种植成长,只缺少种子在耕种的人,因此请求允许一些中国人,像渔夫、农夫、裁缝师、面包师等去那里居住,以方便那里的驻军。」似乎就有会做面包的中国人(译文很奇怪,当时只有大明人,没有中国人)。

不过如果就此证明日本人还没到台湾前,台湾人就吃起面包来,也未免过度牵强。一般咸认日本人在1543年时,因一艘明船遇上船难,漂流到九州南端的种子岛门仓岬,其中也有葡萄牙人,而葡萄牙人为种子岛的岛主种子岛时尧展示了铁炮威力,岛主遂决意买下两挺来研究并加以仿制,这期间又得知葡萄牙人爱吃的裸麦硬面包,此为面包传入日本之伊始。

台北车站美食街贩售的罗宋面包,非常抢手。台北车站美食街贩售的罗宋面包,非常抢手。

1549年耶稣会创办人之一的西班牙传教士圣方济沙勿略经由日本友人弥次郎引介,踏上鹿儿岛,谒见该岛大名岛津贵久。沙勿略获准传播基督教,并带来传教所需的葡萄酒和面包,鹿儿岛至今还树立着沙勿略的相关纪念碑。

刚在日本「出炉」的面包,起初名称不一,或称麦饼、麦面、面麭……只是这也不等同於当时的日本人就已大吃特吃起面包来,面包普遍化之前,在日本是一种军粮,这是由在江户湾担任警备的江川英龙(号坦庵)所发现的。由於面包携带方便,不易腐坏,不同於传统军粮,江川英龙乃请来曾在荷兰人宅邸当厨师的作太郎於1842年4月2日开窑试作「兵粮パン」,所以至今每年4月2日被「日本面包普及协会」订定为面包日,并在当年的江川宅立碑「面包鼻祖江川坦庵先生邸」纪念。

明治时代,パン终於成为日语面包的统一语汇。台湾进入日本时期以後,台语里出现一个食物名词叫siok-pháng,指的是吐司,但这个词儿是从日语「食パン」(发音为shokupan)来的,後来可能是转音的关系,ku音不见了,成了sho-pan,许多人误以为那sho 是台语「俗」,便宜面包的意思,其实不然。

面包传入日本,便被改造成不同的口味,食パン之外,还有红豆面包(あんパン,有红豆馅的面包),另外,有人认为奶油面包(クリームパン)、咖哩面包(カレーパン)、菠萝面包(メロンパン)、果酱面包(ジャムパン)等都早在日本时代就在台湾出现,而现在台语里的「パン」不再只指吐司,而是转化成所有面包的统称了。

 


文.图-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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