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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便当记忆(台北画刊10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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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0-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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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便当记忆(台北画刊109年5月)便当实应作日本汉字「弁当」。有则笑话,有人初学华语,而欲请人吃饭,乃造句曰:「今天晚上我请您吃个便饭。」对方一时之间未置可否,那人乃心急脱口而出:「放心,只是小便饭,不是大便饭。」闻者莫不胃口倒尽。

1934 年有位江亢虎,以加拿大中国学院及美国国会图书馆顾问身分来访台湾,日後并出版了《台游追记》一书记录此行的各项见闻,其中「纵贯火车」一节记录铁路旅途上见闻时提到:「火车上的设备周到,服务人员殷勤,列车上的饭食也不会昂贵。 如需购小食(日本称为「便当」。饭菜配置封固分装於小木匣中,外加汤水,每人一份), 则每餐半元,即可以适合口味及吃饱肚子。」

江亢虎所谓的便当,台湾在日本时代写成「御辨当」或「御弁当」,可见那时候打开御辨当是像多宝格式的分装饭菜,和现在去日本搭火车常见的「駅弁」(火车便当)是差不多的;日本时代在大型车站里如台北、台南等,可以到车站里的饭店用餐或者在火车的餐车上进食,便当似乎是外包给駅前的商家去做;国民党政府来台後,本来采放任政策,但到了1960 年台铁成立「小营」部,整合贩售便当者,试着由铁路局退休员工或眷属等经营。我的年代吃到的主要是排骨菜饭便当,先是用木片盒子装,但饭粒会黏在上面,不想浪费就得拆了另一边的木片来刮,吃完整个便当盒就给支解了。

现在台铁出了一款也是木盒的八角便当很受欢迎,这造型和日本大阪的很像,但台、日便当文化不同,日本是饭菜分离,台湾则在白饭上直接放上好大一块排骨或鸡腿,据说日本人来台旅行,惊见如此豪迈吃法,都大呼:すごい(厉害)哟!

从前叫卖便当的时代,小贩在月台上沿着车厢大声吆喝着:「便当、便当!」後面跟着泡茶生呼喊:「泡茶、泡茶啦!」此起彼落,饶是有趣。

台湾出现铁盒便当,约是1956 年引进柴油特快车(DR2500 型)後的事了,这种豪华火车,任用美丽的女服务员,供应免费茶水和报章杂志,便当有排骨菜饭和蛋炒饭两种,客人点好後,小姐以电话联络台中供应站,到站後提上车来,原座进膳,後来因铝盒有毒,乃改成不锈钢,但两者成本皆高,盒盖上烙有「铁路公物,请勿私用」,吃完要放在椅下,服务生算好时间就会拿支铁钩来钩走。

9339779647_819be65250_o搭高铁吃台铁便当,会不会被赶下车?

早期茶水服务一直搭着便当走,搭乘对号平快车级以上,就有免费提供,台北高雄约7 小时的车程,大约提供4 至5 次的热茶冲泡服务,我小时候看泡茶的随车员表演,在晃动的车厢里,站稳重心,左手提壶,右手往前一探,抓来车边杯架上的茶杯,手指弹杯,确定杯身完整,再轻轻一拨打开杯盖,此时壶口对准杯口,两三下就注好水,神乎其技,只可惜这服务在1970 年戛然而止,直到後来台铁的观光列车上才重现江湖。

咱们台湾说便当,中国说饭盒,饭盒的日语是はんごう(hango),指的是一种夹层的容器,小时候,我读乡下学校离家近,母亲大人每天做便当,中午亲自送来让我享用,她总是绞尽脑汁要让我吃到最丰沛的菜色,所以常常用はんごう来装,空间才足够。这个词後来内化为台语,念成「hango 啊」,我来台北後,有回在波丽路餐厅遇见这种夹层饭盒的餐点,回想母亲的爱心,心中满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便当的种类千百种,有一种饭盒里面装的是油饭,最是喜气洋洋。譬如台湾首富郭台铭续弦後得子,弥月时便挑了迪化街的林合发油饭分送亲友,心想接到油饭饭盒的人,应该都能感受其中新生命诞生的喜悦吧!

 




文.图-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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